自从美军和VR“勾搭”以后,真的有点担心世界和平了

来源:网络 时间:2017-03-16 11:14:24

自从美军和VR“勾搭”以后,真的有点担心世界和平了

自从美军和VR“勾搭”以后,真的有点担心世界和平了

文/VR次元 孙实(微信公众号:qqtechvr)

从狙击手到坦克驾驶员,VR正在改变我们为战争做准备的方式。

当你到达现场时,那个士兵的血压已经降到了很危险的水平,他的脉搏微弱几乎摸不到。他的脚已经炸飞,你能看到他的裤腿下模糊血肉。

这些都不是真的,只是一个电子游戏中的虚幻场景——你可能一直这样提醒自己。但是,在这种生动逼真的恐怖背景中,你可能还是会有些恍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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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可能无法闻到硝烟的气味,但佩戴着VR头盔,你可以看到可怕的视觉效果。就在你慌张地拉扯止血带的时候,想到附近的山丘后面可能就藏有敌方的一个狙击手,只会让你变得更加恐惧。

英国电子设计咨询公司Plextek自1980年代后期就开始为英国政府国防部提供模拟训练项目。该公司专门为军方救护队打造培训计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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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,他们会建造一些训练间,为新兵提供一个模拟环境,让他们尝试如何在敌人的炮火下给伤员包裹伤口,或如何注射曲妥沙星酸,防止伤员在充满硝烟的环境中出血。Plextek的医疗业务开发经理约翰逊(Collette Johnson)说,修建这种训练间需要花费数以百万计的英镑。然而,虚拟现实技术的兴起为他们提供了一种更便宜、更灵活的解决方案。

“Oculus Rift商用产品推出后,我们看到了其中的机会,”她说。 “它的设计对用户很友好、外形紧凑、方便消费者使用。”而且开发工具Unity 有一个商店,里面有即用型的3D模型,包括坦克、枪、小屋和士兵,价格相对便宜,而且很容易使用。

约翰逊说,一个简单的训练VR模拟方案成本只有“几万英镑”,相对于建造训练间来说真是非常便宜。 Plextek向英国国防部展示了这项技术。 “他们对这样的灵活性感到很惊讶,”约翰逊说。 “虽然我们第一个开发包中的图像质量并非完美无暇,但它的清晰度已经足够高,应该可以用来做培训了。”

电子游戏和军队

电子游戏和军队之间的关系一向都很紧密。在1980年代中期,美国陆军就对雅达利的《终极战区》游戏进行过修改,让它更接近于一种战车的炮手控制装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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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段时间,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署接触了很多知名游戏开发者,请他们制作可以用来培训士兵的电子游戏——比如他们找到了赛车游戏《B.C. Quest for Tires》的主创查克·本顿(Chuck Benton)。后来,美国海军陆战队使用修改过的《毁灭战士2》(Doom II)来训练新兵。里克·艾斯明格(Rick Eisiminger)当时是建模和模拟办公室(Modeling and Simulation Office)的负责人,他曾对《连线》杂志说,“我们的一个任务就是检视现成的电子游戏,寻找可以教会士兵懂得战争艺术和科学的那种。”

2002年的免费PC游戏《美国陆军》(America's Army)获得了极高的人气,它也被当作一种招聘和培训工具来使用。在它发布的那一年,美国陆军模拟、训练和仪器指挥部(STRICOM)的高级科学家迈克尔·马其顿(Michael R. Macedonia)说,在这个新的时代,新兵“在整个军事训练过程中都会遇到电子游戏”。

VR的到来似乎进一步加强了军事训练和游戏之间的关系。 “通常,参加我们培训计划的新兵年龄在16到24岁之间,”约翰逊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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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年龄段的士兵已经习惯了万电子游戏,所以这是一种很吸引人的学习方式。”使用虚拟模拟,他们还可以对参加者的表现进行详细的监控和跟踪,就像《使命召唤》会记录在比赛中发射的每颗子弹的准确度那样。 “我们可以进行回放,让参加者可以看看他们自己的表现的细节,这是一种高效低成本的培训手段。”

Plextek不是唯一一个尝试利用虚拟现实的军事承包商。韩国DoDAAM开发了一套不同的VR程序。在其中一个程序中,用户爬上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吊带,然后打开Oculus Rift。屏幕上会出现模拟降落伞下降的视觉效果。用户必须通过操作两根绳索来引导自己进入着陆跑道,房间里还配备了工业风扇,用来模拟刮风的感觉。

另一个项目是用来训练狙击手和观察员的。狙击手躺在一个巨大的圆顶下面,圆顶上投射的是城市场景。观察员使用Oculus头盔,就好像是使用一个双筒望远镜。他们举着VR头盔观察场景,并向伙伴提供目标的位置。在2013年,一群加拿大士兵测试了一个团体VR训练模拟程序,当时每个参与者戴着头盔,被“瞬移”到了战斗场景中。

如今美国和英国军方都用Xbox控制器来控制无人机作战。尽管如此,Plextek的团队不希望在模拟训练中使用商业电子游戏控制器。 “我们不想使用PlayStation或Xbox控制器,因为人们在游戏中习惯了使用这些控制器,所以它会让使用者感觉好像是在玩游戏,”约翰逊说。

所以这个开发团队选择了Razer Hydra,它是一种双手控制方式,使用者可以更自由地进行操作,更接近于实地操作体验。约翰逊说,这只是一个临时的解决方案。随着微软进一步开发Handpose这样的技术,让用户可以通过手势与计算机交互,Plextek相信模拟程序会变得越来越接近于现实。“当我们尝试将更复杂的动作引入模拟程序时,我们需要更精细的数字识别能力,”她说。

使用这个方法,评估过程也会变得更诚实。“在传统的测试场景中,人们会采取一种‘应付测试’的方式来做出反应,而不是采取在培训中学习和强化过的一种自然的方式。”约翰逊说,“但在虚拟现实中,人们往往会忘记自己是在参加训练,因此不太会做出‘应付测试’的反应,而是会做出更加本能的反应,这有助于我们确定每个人在团队中的最佳部署位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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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疗训练只是Plextek目前为世界各地的国防部和其他军事客户开发的多个军事训练VR应用程序之一。约翰逊指出,用VR程序来训练警察进行高速追踪,训练驾驶员在高度紧张的环境中驾驶坦克的效果都很好。

虽然作为训练士兵的手段来说,VR非常有用,但是当事情反过来,战争类模拟程序被用来当作纯粹的娱乐手段的时候,一些人会觉得有些别扭。因为那些看来起来理应很真实的战争类游戏,给我们展现的仅仅是当代战场景观中的一部分而已。

一些游戏玩家可能会对3000美元的夜视镜非常熟悉,但是透过这种夜视镜,我们通常看不到战争真正的残酷和恐怖。正如学者罗杰·斯特尔(Roger Stahl)在《Militainment Inc》一书中所说,电子游戏“越来越多地成为我们了解战争的媒介和隐喻”。

VR战争游戏也许可以用来训练我们的士兵,但是当它们也在训练我们的公众的时候,那又意味着什么呢?

战后心理治疗,也得靠VR

除了让士兵接受作战训练,用VR“安抚”士兵的心灵也成为美军目前的一个探索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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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伊拉克和阿富汗回国的许多美国士兵都患上了“创伤后应激障碍”(以下简称“PTSD”),严重影响了他们的正常生活。为解决该问题,南加利福尼亚大学(USC)一组研究人员正在从事两个新的VR(虚拟现实)项目研究,旨在帮助这些患有PTSD的士兵重建生活。

这两个VR项目分别为临床VR沉浸式环境“Bravemind”和虚拟代理“SimCoach”,由南加利福尼亚大学创新技术学院(ICT)阿尔伯特·里佐(Albert Rizzo)博士领导的一个研究团队在开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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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佐博士在接受采访时称:“我在康涅狄格州的一个小城镇长大,那里有一个‘退伍老兵之家’。有一天,我发现一个我认识的退伍老兵醉倒在商店门口。我就问父亲,这是怎么回事。父亲告诉我,他是因为战争而受到了伤害。那时我才意识到,军事行动并不完全像约翰·韦恩(John Wayne)所饰演的那些军事题材电影里所描述的那样,充满荣耀和荣誉。这件事让我感触颇深。”

数年后,在获得博士学位、并在洛杉矶长滩市(Long Beach)“退伍军人医院(VA Hospital)实习后,里佐开发出了一套脑损伤和神经心理学临床实践。一天,里佐发现一位大脑额叶损伤患者在认真地玩着他的Game Boy游戏机,这让里佐突然意识到沉浸式游戏对患者的积极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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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佐说:“我的这位患者对游戏机欲罢不能,完全沉浸在游戏中。这是一位年轻的成年患者,之前无论进行何种认知训练,都无法持续5分钟以上。我当时就想,如果能利用新技术,我们的康复工作可能就会取得更显著的效果。”

里佐称,他最初的想法很简单,就是想开发一款VR培训工具,利用当前的游戏元素来帮助恢复患者的大脑功能。但在当时,这并不是一项简单的任务。

他说:“这是一项极具挑战性的任务。我花费多时间来试图开发一套这样的VR系统。不要忘记,回溯到20世纪,当时可用的VR技术还十分有限。”

2003年,里佐领导的研究团队开始将注意力转向利用VR来治疗PTSD。他们的第一步工作就是改编Xbox游戏《全能战士》(Full Spectrum Warrior)。

PTSD是指个体经历、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,或受到死亡的威胁,或严重的受伤,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,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。

里佐说:“带着这样的想法,我们获得了投资。这让我们有了足够的资金从头开发一些特定内容,以满足患有PTSD的退伍老兵的特定需求。”

几次成功的测试验证了里佐的理论,其原型产品就是今天的“Bravemind”,该VR研究项目如今还得到了多家美国陆军研究资助机构的支持。

这套VR系统的体验是这样的:在进行虚拟巡逻之前,我手里拿着一部经过修改的M4式狙击步枪(动作控制器),头上带着索尼VR头盔,耳朵上插着耳机(用来收听里佐的指导),站在一个内置低音炮的四方形平台上,面对着一个屏幕。

修改后的M4式狙击步枪允许我按照里佐的指示在屏幕上移动,寻找能够勾起以往记忆的最佳画面。Bravemind包含多种背景选项,多种黑夜/白天灯光模式,以进行逼真的现实气氛模拟,包括军人、民众和车辆的虚拟代理。

这套系统还拥有一个完整的声音数据库,这些声音录制于伊拉克。因此,我听到的直升机的声音,村民的声音,都是真实的。桌上的一个小黑盒子里还散发着一种特别真实的气味,让我完全沉浸在战场氛围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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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未跟随美军去过阿富汗,因此,我也从未想过我会对这个国家的一个虚拟村庄产生任何不良反应。但是,当我看到一辆悍马军用吉普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,我脚下平台里的低音炮发出的爆炸声几乎让我失去平衡;几名虚拟的阿富汗特工逃离现场,其中一位倒在我的面前,鲜血四溅;我的手指勾在扳机上,我的心怦怦直跳。我不得不承认,它真的能让我们回忆起过去的创伤。

在临床实验中,士兵可能会被赋予一套Bio-Pac系统来追踪心率、 皮质醇水平等生物指标,或者是一套先进的大脑成像系统,然后在治疗师的引导下进行康复训练。这也是“暴露式”(Exposure)临床理论的一部分,即把患有PTSD的士兵引入一个可控的沉浸式环境中,在这样一个安全的环境下,让患者慢慢回忆过去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症状就会得到缓解,最终帮助他们重建一个更健康的生活。

里佐还解释说:“在临床上,当某人无法摆脱自己的创伤时,我们就称之为‘消除失败’,因为他们所经历的事件和各种刺激仍萦绕在他们脑中。”

Bravemind不是要删除患者的记忆,而是要帮助患者修复受损的神经网络。里佐说:“我们事先会告诉患者,我们不是要删除你脑中关于战争的记忆。这与勇气、人类意志或性格无关,而是与大脑功能有关。在临床实验中,Bravemind已经改善了PTSD的影响和症状,从而允许士兵重建生活。”

接下来,我又尝试了虚拟代理SimCoach。“他”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退休海军陆战队成员,梳着小平头,说起话来心直口快。他配备了一套十分智能的自然语言工具,经过短暂互动后,他能让士兵更坦率的回答问题。

在填写健康评估表时,士兵们在回答“是否已经出现PTSD症状”等问题时,答案往往是否定的。但是,当他们与SimCoach进行短暂交流之后,答案就发生了变化。

SimCoach最常用的一个短句就是“我们这些人……”,瞬间拉近了与士兵们的距离。其目的就是鼓励士兵们承认自己出现的一些问题,从而尽早接受临床治疗。

里佐说:“士兵们更原意将自己的遭遇和现状告诉虚拟代理,而不是正在评估他们的医生。向虚拟代理透露心声,士兵们担心的因素更少。因此,SimCoach十分有效。”(编译/谭燃、Kathy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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